县令的表情非常愤怒,就好像被坑了几千两银子的人是他一样:“这汪国公怎么如此?”
“他作为国公,应当代表着大乾的颜面,这样做实在是不妥呀!”
皇甫辰的声音传来:“也别说什么妥不妥当了,还是尽快把汪国公抓过来,审问清楚!”
“再让他把那几千两银子拿出来,省得让交趾国以为我们大乾的高层还心疼这几千两银子!”
听到了这话,众人顿时爆发出了欢呼声:
“太子殿下干得好!”
“太子殿下确实应该这么做,不能让那汪国公如此嚣张!”
“……”
县令心中也是紧张,但他看到皇甫辰在这里也没辙,只得找到了县尉,让他带着人马亲自去国公府上走一趟。
而皇甫辰则乐呵呵地进了公堂,在那边找了个位置落座,等候着汪国公前来。
一刻钟后,国公府。
这里距离县衙也算是挺近,县尉花了一刻钟就来到了这国公府,并且砰砰砰的开始敲门。
“汪国公所在何处?快出来!”
县尉心中也非常无奈,但没办法,只能这么开口。
没过多久,里面钻出来一个仆从:
“谁呀?不知道这里是国公府吗!这么大的胆子!”
县尉语气冰冷地说道:“有人当街状告汪国公,县令大人已经受理了,长安县县衙传召汪国公,让他赶紧过来!”
听到这话,那仆从当时就笑出了声:“你是不是搞笑?”
“我们可是国公府,你一小小县令居然敢抓到我们汪国公的头上?你们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!”
听到这话,县尉心中更是无语。
这汪国公也不好好去想一想,如果是正常情况,他们这些县衙的人敢对汪国公动手吗?
里面肯定是有着各种不为人知的隐秘!
他也算是狠了心,道:“是太子殿下亲自带着人过来状告汪国公的,如果您实在是没办法让他过来,就直接与汪国公说,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!”
听到有太子殿下掺合,那仆从心中有点紧张了。
“你等一下,我这就去找汪国公!”
没过多久,面色苍白、整个人就像衰老了十岁一样的汪国公汪明远走出了门,身后还带着几个仆人。
他咬着牙齿,骑上马,跟着县尉等人来到了长安县衙。
而县衙门口围着的那些人,看到一向横行于世、嚣张跋扈的汪国公居然乖乖的来到了县衙,也算是爆发出了轰动:
“真的是汪国公啊!”
“我的天哪,我还以为他不会过来呢!”
“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人?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自叫人,他敢不过来吗?”
“……”
没过多久,汪国公就进了县衙,并且规规矩矩地说道:
“知县大人,不知是何人来控诉草民!”
“草民觉得这可能只是冤枉,还请知县大人明察!”
皇甫辰呵呵一笑,直接对着那边正在写状子的状师说道:“再加一条罪责!”
状师愣住了:“还能加什么?”
皇甫辰悠哉悠哉地说道:“这位汪国公今天早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剥夺了国公身份,如今只是一普通商贾,你看看他,如今穿的是什么衣服?”
状师把目光投了过去,发现汪国公穿的是绫罗绸缎,忽然就明白了:“他这是服饰僭越!”
“知道了,太子殿下,我这就加一条罪责!”
在这个时候,皇甫辰还走到县衙门口,对所有人说道:
“各位,你们如果知道了什么汪国公的罪责,完全可以来找本宫,本宫会为你们申冤的!”
“也会为你们追究损失,争取补偿!”
其实皇甫辰的第一句话完全是没什么必要的。
但皇甫辰说的第二句话,却让众人心中有了一份火热。
忽然,有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跑了出来,跪倒在地,对皇甫辰说道:
“太子殿下,小人原本为京城兴农绸缎庄东家,结果家中的资产都被这汪国公门下的狗腿子强行夺走!”
“如果太子殿下能帮我夺回家产,小人愿意付出一半,作为代价!”
皇甫辰笑容灿烂:“这有什么难的,只要你说的话都是真的,本宫自然会为你伸张正义!”
那人眼眶突然就红了,他当时就跪倒在地,“砰砰砰”磕了三个头:
“小人所言,句句属实!”
这人的举动也让周围的人有些疑惑:“他怎么这么大胆?”
“那汪国公哪怕是落难了,也是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!”
他身旁另一人就呵呵一笑:“你这就不懂了吧,他不仅是自身变成了庶民,连妻子都被那汪国公门下的狗腿子夺走了,包括他的独子,被人打断了两条腿,至今还在家里被他养着呢!”
听到这话,那人倒抽一口冷气:“这汪国公怎么如此蛮横?”
他身旁那人就笑了:“你怕不是京城人吧?你根本就不理解汪国公是什么人!恨他的人多的是呢!”
“太子殿下愿意为我们伸张正义,那是天大的好事!”
这一人也算得上是开了个好头,又有好几个人钻了出来,纷纷跪倒在地,陈述冤情。
皇甫辰也直接找来的那状师:“赶紧写状子!这些人状告汪国公的钱,本宫来出!”
没过多久,那状师就写下了将近七份状子,又一一递给了坐在主位上的知县。
有皇甫辰在旁边看着,知县也绝对不敢多说些什么,直接拍起了惊堂木,一件件开始审问。
由于皇甫辰这个太子坐镇,第一件,阿朵哥哥阿武的案子很容易就审问了出来,汪明远也勉强算是供认不讳。
而国公府那边,也快马加鞭送来了将近八千两银子,全数赔偿给了阿武。
阿朵用轻快的语气对皇甫辰说道:“谢谢太子殿下!”
皇甫辰转头,就看见这小丫头眼神清澈又带着一份发自内心的喜爱,心中便有些温柔。
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,皇甫辰又说:“怎么说我也算是大乾太子,而你是交趾国王女,大乾就像是交趾的父兄,你们在这里受了委屈,我肯定是要帮你们讨回来的!”
阿朵俏脸微红:“谢谢太子殿下!”
而此时,知县开始判第二件绸缎庄的案子,可此时汪明远却直接咬牙拒绝:
“这我不认!”